卷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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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讫时间 起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九月尽是年十二月
卷名 续资治通鑑长编卷七十
帝号 宋真宗
年号 大中祥符元年(戊申,1008) 全文
九月己未,詔告太庙日,芝草、嘉禾、瑞木,列于天书輦前及陈於六室,仍各標所贡之处。
庚申,命兵部侍郎向敏中权东京留守,即赴內庭起居。上以敏中旧德,有人望,故自西京召而用之。
詔军头司引见罪人,悉具犯由奏闻,送开封府决遣,自东封回日如旧。詔京城缘街官渠民汲水课,自今蠲之。
皇城使刘承珪诣崇政殿上新制天书法物,有鹤十四来翔,天书扶侍使丁谓奏双鹤度天书輦,飞舞良久。翌日,上顾谓曰【一】:「昨所睹鹤,但於輦上飞度,若云飞舞良久,文则文矣,恐不为实,卿当易此奏也。」谓再拜曰:「陛下以至诚\奉天,以不欺临物,正此数字,所系尤深,皇帝徽猷,莫大於此,望付中书载於时政记。」上俛然许之。(按实录云:刘承珪上法物,有鹤十四飞舞于庭。本志云:有鹤十四至殿上,宛转飞舞,正与御座相直。封禪记亦同。据丁谓所奏,止有双鹤尔,岂至殿上者凡十四,而飞度天书輦者,特其十四之二耶?本纪并承珪上法物皆不书,乃於告庙日书「有鹤十四来翔」。按实录止云「告庙,有鹤隨步輦至万岁殿」,不言其数。本志云「还至干元门,有八鹤盘飞空中」。又曰:「四鹤飞隨步輦,天书初出及还,皆有双鹤翔輦上下。」疑本纪所称,即通此数也。然则上法物及告庙,皆有十四鹤来翔矣。今两存之,具载上语,使后世有考焉。)
泰山玉女池在太平顶,泉源素壅而浊。初营顿置山下,醴泉发,池水亦涨,及工役升山,其流自广,清泚可鑑,味甚甘美,觽赖以济。王钦若请浚治之,池侧有石像,颇摧折,詔刘承珪易以玉石。既成,上与辅臣临观。辛酉,遣使礱石为龕,奉置旧所,令钦若致祭。
壬戌,免夔州地基钱。
礼仪使言:「准典礼,皇帝饮福酒以上尊,太尉而下以罍。今参详告庙及封禪日,皇帝所饮福酒,盖上灵降祚,以交神明之福。望令尚食奉御一员,於上尊酌酒以进,庶协礼文。」从之。
癸亥,以权三司使事丁谓为行在三司使,盐铁副使林特副之。
是日,奉天书於朝元殿,上斋於殿之后阁。初有司譔仪,止致斋一日,特詔散斋一日。
甲子,扶侍使等奉天书升玉輅,赴太庙南城门內幄殿。有顷,车驾至,诣幄殿酌献讫,奠告六室,至太祖、太宗室,告以严配之意,上涕泗交下,左右执事无不感动。行礼次,白云如龙凤仙人,正在庙室上,有鹤十四来翔。
御史中丞王嗣宗立班失仪,因自首。上曰:「宪官当守礼法。」然以其性素麤,□不之责。
乙丑,判太常礼院杜镐等坐误供九宫神位祭玉,丝一月俸。
丁卯,以皇城使、昭州团练使刘承珪为供备库使,內侍副都知竇神宝管勾大內公事。
己巳,命殿头高品周文质提举陕西贼\盗事,上諭之曰:「封祀在近,关右之民,游惰者觽,虑乘间窃发,侵扰閭里。尔往,宜从宜控制,除所部兵外,或有警急,即召鄜、延、凤翔兵给使。」
先是,西鄙戍卒叛入蕃族者,许本族擒献而厚赏之,亦有妄擒堡壁军士以邀赏者,官司不为详究,枉置於法,上闻而悯焉。於是,詔边吏审察之。有司言:「旧制,车驾巡幸,皇帝坐晚朝,国忌及假日不休务。今请晚朝视事,髃臣不赴起居。」从之。
庚午,权判尚书刑部慎从吉,言与省寺觽官覆视刑部尚书温仲舒等所试举充审刑详议官彭愈等,刑名通粗多有差互。詔问仲舒等,仲舒等引礼部侍郎魏庠前试大理寺详断官裴常、慎鍇等所定通粗为比【二】。詔尚书省集百官议定,吏部尚书张齐贤等言常、鍇所试,亦不中程。先是,鍇以武昌节度推官授著作佐郎,充详断官,至是釐正,夺其官。彭愈亦罢兵部员外郎。直史馆张復时知礼部,避事不草议状,殿中丞邱雍輒代为之,詔丝復金。鍇,从吉子也。(彭愈、裴常、邱雍,未见。)
辛未,诣启圣院朝拜太宗神御,告行也。
詔祀事所用醴酒,令有司別择器用,精加酝酿,至时进內,朕躬亲题检,以付有司。
考功员外郎、知晋州齐化基削籍,黥面流崖州,纵逢恩赦,不在放还之限。其子淄州司理参军溥、同学究出身瀆並削籍,与少子涤、姪涣分配安、邓、汝,蔡州。化基所至,以贪暴闻,性凶很,人皆避之,在晋州尤为苛刻,而诸子受賕五百余匹,又蓄铜器,衣涂金袍囐。事发,遣官案鞫,化基狡獪惧罪,□不实,凡三易制使,又令御史艾仲孺拷讯之,乃引伏。朝议惩其积恶,故令族窜之,仍詔諭晋州,官吏民庶,莫不欣快。元推官、监察御史欧阳载等三人悉坐停官。(欧阳载,修之叔父,集有墓誌,述载得御史,因依冯洁己。御史台记已辩其不然,今不取。)
邛部川蛮王阿遒遣將军赵勿婆来朝贡。勿婆请赴泰山陪位,许之。
癸酉,詔文武官奉使至□州当升岳者並公服,令王钦若等察之。
步军都虞候郑诚\部前军先赴泰山。
甲戌,命诸司副使一员视岳下诸坛牲牢、祭器,有不恭其事者,遇赦不原。
詔:「诸司奉祀升山人,官给衣服,令祀日沐浴服之。从官、卫士至鄆州,即禁荤茹。公私羊豕,不得至岳下。」
戊寅,西京及诸州民以车驾东巡诣闕贡献,召对劳赐之。
己卯,以签署枢密院事马知节为行宫都部署。
詔给事中张秉、左正言知制誥王曾管勾所经州县,父老诣行在者,送閤门引对,赐以酒食;州县见禁囚,具所犯以闻。
庚辰,赵安仁来朝,献五色金玉丹,紫芝八千七百十一本。
龙图阁待制陈彭年上言曰:「伏见判太常礼院孙奭奏议封祀,白茅止用为藉。臣谨按周易曰『藉用白茅』,春秋左氏传曰『包茅不入,王祭不供,无以缩酒』。郑玄注周礼云『茅以供祭之菹,亦以缩酒』。此用茅,有为藉、缩酒二义也。郑兴注周礼,云『束茅立之,祭前沃酒其上,酒渗下去,若神饮之,故谓之缩』,杜预注左氏传,云『束茅而灌之,以酒为缩』,郑玄注周礼,云『缩酒,泲酒也』,又注礼记,云『泲之以茅,缩去滓也』。此则又有灌酒、泲酒二义也。今详定仪注之初,孙奭亦言其义,但缘经典有此互文,事涉闕疑,理难臆断,是以仪注之內,两存为藉、缩酒之说。今奭以为宗庙之祭,有灌郁鬯之礼,故可束茅沃酒,学者不达此旨,又以流俗浇酹之仪,遂谓诸祠祭皆当束茅缩酒,甚为失所。窃详论语疏云:『宗庙之祭,未杀牲,先酌郁鬯酒,灌地以求神。』此则独言以郁鬯灌地,亦不指言用茅也。若依郑玄之言,则茅为泲酒【三】,若依郑兴、杜预之言,则天地、宗庙俱渗酒也。又周礼配天神祭祀用萧茅,左氏又言『包茅不入,王祭不供』,以祭言之,则通於天地、宗庙明矣。况郑兴、杜预已有束茅沃酒之言,许氏说文又云『酹,餟祭也』。此则酹酒之义,郑兴、杜预、许氏当汉、晋之世已言之矣,安得谓之流俗哉?然而封禪之礼,前史不备,开元之制,最为详悉。按玄宗实录、唐会要並云『其时抚州三脊茅生,上封者言齐桓公將欲封禪,管夷吾云江、淮间三脊茅用以缩酒,乃可封禪。宰臣奏云臣等博访贡茅,沅江最胜【四】,已牒岳州取讫。今称抚州有茅,望令且进六束,与沅江相比用之』。此时宰臣即张说、源干曜,刊譔官即说与徐坚、韦縚、康子元、侯行果,並该详旧典,号曰硕儒,若封禪果无缩酒之义,当时岂无駮论?既令取茅充用,足验於礼昭然。伏以沃茅之文,既经典攸载;酹酒之祭,又圣朝久行。若谓致爵方为成礼,窃恐寅恭之志未及於宸心,改作之讥益生於舆诵。其孙奭所奏,伏请不行。」从之。
辛巳,詔外州军士赴京隶役者,回日给锦\袍遣之。
壬午,始给升山行事官、卫士钉□,以山路险滑故也。
始,丁谓请置隨驾使钱头子司【五】,每赐诸军□钱,但给头子,指定於某处支钱,军士各使其家人往请。乃詔殿前都指挥使曹璨问诸军可否,士皆曰:「隨驾得钱,难以將行。骨肉住营,得钱济用,圣恩厚矣。」遂置使钱头子司,车驾往还支赐,略无闕篅。(丁谓使钱事附见。)
癸未,左正言、直史馆、权管勾京东转运\司事张知白言:「咸平中,天下多上祥瑞,当时河、湟未平,臣尝论奏请一切罢去。今天下无事,灵貺並至,望以泰山诸瑞,按品目模写,置正副二本,一藏秘阁,一纳中闈,埙昭应宫成,饰诸绘事,传之不朽。」从之。(二年二月丙戌可考。)甲申,以御史马亮为契丹国母正旦使,西京作坊使魏昭易副之;都官员外郎孙奭为契丹国主正旦使,侍禁、閤门祗候薛貽廓副之。(昭易,咸信子。貽廓,未详。)
乙酉,上亲习封禪仪于崇政殿。初,礼官已再肄习,且言职在有司,无帝王亲习之文。上曰:「朕以达寅恭之意,岂惮劳也。」既毕,谓辅臣曰:「適见典礼,颇有未便。如天书未下圜坛,朕已先降;又金匱先天书降坛,送神毕始奉玉匱寘鐾中【六】,礼仪使奏礼毕在望燎前,似未协宜;置匱鐾中,將作监即领徒封固,惧为喧杂,可与礼官再议以闻。」有司言:「按开宝通礼,则燔燎毕封册;开元故事,则封鐾后燔燎。今若不对神封册,即未称寅恭,或封鐾后送神,则併为喧□。欲望俟终献毕,皇帝升坛,封玉匱,奉置鐾中,印讫【七】,次饮福,送神,乐止,燎举。天书降,次金匱降。礼仪使奏礼毕,皇帝还大次,俟封鐾讫,再拜坛省视。缘祀礼已毕,更不举乐。」从之。又以亚献、终献皆不作乐问礼官,具言:「按开宝通礼,亲郊,坛上设登歌,皇帝升降、奠献,饮福则作;坛下设宫悬,降神、迎俎【八】、退文舞、引武舞、迎送皇帝则作。亚终献、升降,在退文舞、引武舞之间。有司摄事,不设宫悬、二舞,故三献、升降並用登歌。今山上设登歌,山下设宫悬、二舞,其山上圜台亚终献准亲祠例,无用乐之文。」上以对越天地、严配祖宗,不欲分等威,特令亚终献並同登歌作乐。
高、顺州贡奉蛮人入辞,上諭之曰:「各安部族,勿相侵扰。」有自陈亲属为邻洞所杀,求往復仇。上曰:「事往矣,勿復论。」咸拜而退。(此据会要,乃九月事。)
是月,京东西、河北、河东、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路皆大稔,米斗钱七、八【九】。
冬十月戊子朔,上谓王旦等曰:「朕以封禪非常祀,自今日素膳。」旦等曰:「陛下方將冒寒冱【一○】,涉道涂,保卫圣体,恐未得宜。况南郊亦祀天地,不闻预禁荤茹。望於致斋,或散斋后议进蔬食。」遂三上表恳请,终不许。
詔內臣传宣、取索並齎御宝文字为号,仍先降式,赴所由司以辨诈妄。
知夔州侯延赏言,西南溪洞诸蛮素未修贡,今以方物来贺,请赴泰山,从之。
庚寅,詔以御史中丞王嗣宗摄御史大夫,为考制度使,右正言、知制誥周起摄中丞,为副使,所经州县,采访民间不便事并市物之价,车服、权衡、度量不如法者【一一】,举仪制禁之;有奇才异行隱沦不仕者,与所属长吏论荐,鰥寡惸独不能自存者,量加賑□;官吏政绩尤异、民受其惠,及不守廉隅、昧於政理者,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为乡里所称者,並条析以闻;官吏知民间利病者,亦为录奏。司天言五星顺行同色。辛卯,有司宿设天书仗位於干元门。昼漏未上三刻,自宫中奉天书出干元门,升玉輅,黄麾仗、前后部鼓吹、道门威仪、扶侍使等导从而行,从臣望拜於殿下。有顷,上服通天冠、絳纱袍,御大輦发京师,次含芳园之行宫。詔行事官、职掌人尽恭奉祀,有涉懈慢,令宪台及监祭使纠举,遇赦不原。壬辰,次陈桥驛,命宫苑使赵承煦等检视山上下诸坛牢饌。
詔行在诸色人有犯罪並赴行宫都部署马知节,诸军即送殿前副都指挥使刘谦量罪区断,情理重者以军法从事,不须奏闻;所在州县犯罪人送军头司,未得引见,令枢密院详度指挥。上虔心祀事,不欲决丝,且虞小民轻冒禁法,故预戒之。自降詔至讫事,未尝戮一人,惟二人犯徒流者。
癸巳,次长垣县。
甲午,次韦城县。王钦若等言泰山芝草再生者甚觽,黄河水今岁上流多雨,虽时泛溢,正在中道,不临两岸,其堤防比常岁用度工役约省数百万。
河北缘边安抚司言契丹防边人马,自承牒命,悉已引去,人户安居,商旅不绝。
乙未,次卫南县。
丙申,次澶州。命殿前副都指挥使刘谦、西京左藏库副使赵守伦於山门阅视升岳之人,著籍,乃许上。
丁酉,次永定驛。詔应乘舆仪仗如城门不可入者,由城外而过。时大輦至澶州,有司以城门卑下,將撤之,上不许,因降是詔。戊戌,次濮州。詔鄆、齐、单、淄等州长吏赴泰山陪位。车驾所经,黄河护埽军士,並优与特支。己亥,次范县。
庚子,次寿张县。
辛丑,次鄆州。
壬寅,驻蹕。知制詔朱巽言奉玉牒、玉册至翔鑾驛【一二】,有神光起昊天玉册上,亟遣翰林学士李宗諤驰往致谢。
詔诸州旬设驻泊禁军诸校,其本军员皆不获预,自今宜并及之。
癸卯,命入內高班邓守恩覆视诸坛牢饌【一三】。
甲辰,詔扈从人宿顿之所,无坏民舍、什器、树木,犯者重寘其罪。
詔缘路急脚递铺,止当传送文字,如闻使臣或遣负重以驰,咸不堪命,自今非宣旨,不得輒私役使。
乙巳,发鄆州,夕次迎鑾驛。
丙午,次翔鑾驛。命行宫都部署马知节於山门驻泊,都大管勾山下公事殿前副都指挥使刘谦、都大提举山下军马马军都虞候张旻【一四】、步军都虞候郑诚\扈从升山,提举宿卫兵。
行在三司使丁谓言:「自京至泰山,金帛、粮草咸有羡余。又民间以官司无所配率,芻□每围不及三五钱,粟麦每斗不及十钱。」
丁未,法驾入干封县奉高宫,上即诣昊天玉册前焚香再拜,以谢神光之貺。
占城、大食诸蕃国使以方物迎献道左。大食蕃客李麻勿献玉圭,长一尺二寸,自言五代祖得自西天屈长者,传云「谨守此,俟中国圣君行封禪礼,即驰贡之」。
戊申,上斋于穆清殿。王钦若等献泰山芝草三万八千二百五十本。己酉,五色云起岳顶,上与近臣登后亭望之,名亭曰瑞云。知制誥朱巽奉玉册、牒及圜台行事官並先升山,上以回马岭至天门路险绝,人给横板各二,两首施綵帛,选亲从卒推引而上。
詔河北、京东转运\使及使还京朝官未见者,许门见陪位【一五】。
庚戌,昼漏未上五刻,上服通天冠、絳纱袍,乘金輅,备法驾,至山门,改服鹷袍,乘步輦以登,卤簿、仗卫列于山下。黄麾仗卫士、亲从卒,自山阯盘道至太平顶,凡两步一人,綵绣相间。供奉马止于中路御帐。亚献寧王元偓、终献舒王元偁、卤簿使陈尧叟从登。有黄云覆輦,上道经险峻,必降輦步进。有司议益侍卫,皆却之。导从者或至疲顿,而上辞气益壮。至御幄,召近臣观玉女泉及唐高宗、明皇二碑。前一夕,山上大风,裂帟幕,迟明未已。及上至,天气温和,纤罗不动,奉祀官、点饌习仪于圜台,祥光瑞云,交相辉映。是夕,山下罢警场。辛亥,享昊天上帝于圜台,以太祖、太宗配。命髃官享五方帝诸神于封祀坛,仪卫使奉天书于上帝之左。上服□冕奠献,侍从、导卫悉减去拂翟,止於壝门,笼\烛前导亦撤之。摄中书侍郎周起读玉册、玉牒文。上饮福,摄中书令王旦跪称曰:「天赐皇帝太一神策,周而復始,永绥兆人。」三献毕,封金、玉匱。王旦奉玉匱置于石鐾,摄太尉冯拯奉金匱以降【一六】,將作监领徒封鐾。上復登台阅视讫,还御幄。司天监奏庆云遶坛,月有黄煇气。宰臣率从官称贺,山上下传呼万岁,振动山谷。上即日还奉高宫,百官奉迎於谷口,日有冠戴,黄气纷郁。
壬子,禪祭皇地祗于社首山,如封祀之仪。上至山下,服鹷袍,步出大次。侍臣言山路峻滑,请乘步輦。上曰:「接神在邇,敢不徒行!」五使等復固请,终不许。前夕阴晦,风势劲猛,不能然烛。及行事,风顿止,天宇澄霽,烛燄凝然。封鐾讫,紫气蒙坛,黄光如帛绕天书匣【一七】。悉纵四方所献珍禽奇兽于山下。法驾还奉高宫,日重轮,五色云见。鼓吹振作,观者塞路,懽呼动天地。詔以奉高宫为会真宫,增葺殿屋,务从严洁。九天司命上卿加号保生天尊,青帝加号广生帝君,天齐王加号仁圣,各遣使致告。(司命加号,以王中正之言故也,事见二年二月辛卯。)
癸丑,有司设仗卫、宫悬於朝覲坛下,坛在奉高宫之南【一八】,方九丈六尺,高九尺【一九】,四出陛,其南两陛。上服笃冕,御坛上之寿昌殿受朝贺【二○】,中书门下文武百官、皇亲、诸军校、四方朝贺使、贡举人、蕃客、父老、僧道皆在列。大赦天下,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內外诸军將士,比南郊例特与加给。文武官並进秩,赐致仕官本品全俸一季,京朝官衣緋、绿十五年者,改赐服色。□、鄆州免来年夏秋税及屋税,仍免二年支移税赋工役。所过州县免来年夏屋税十之五,河北、京东军州供应东封者免十之四,两京、河北免十之三,诸路免十之二,屋税並永免折科。德清,通利军例外更给復一年。令开封府及车驾所过州军考送服勤词学经明行修举人,其怀材抱器沦於下位及高年不仕德行可称者,所在以闻。三班使臣经五年者与考课。两浙钱氏泉州陈氏近亲、偽蜀孟氏江南李氏湖南马氏荆南高氏广南河东刘氏子孙未食禄者听用。赐天下酺三日。改干封县为奉符县。泰山下七里內禁樵采。大宴穆清殿,又宴近臣及泰山父老於殿门,赐父老时服、茶帛。始议肆赦,上谓宰相曰:「此赦与常赦不同【二一】,但常赦所不能行者,卿等並录出条目共议之,务令实惠及民也。」上斋於行宫,晁迥进所草赦书。故事,召对学士,天子著帽,而学士止系□。迥以方行大礼,乃秉笏请对,上入,改服见之。
甲寅,车驾发奉符县,次太平驛。是日,始復常膳。赐从官辟寒丸、紫花茸袍。上劳王旦等以久食蔬,旦等皆再拜,签署枢密院事马知节独言:「蔬食唯陛下一人耳,臣等在道,未尝不私食肉。」上顾旦等曰:「知节言是否?」又再拜曰:「诚\如知节之言。」知节为人,质直类此。(此据司马光记闻。)詔以十一月朔旦幸曲阜县謁文宣王。
乙卯,次回鑾驛。京东西、河北、陕西、淮南、江南等转运\司並言,自有詔封禪以来,诸州进奉使、蛮夷入贡及公私往来,昼夜相继,乡邑肃静,物价至贱,是时京师至泰山道路駢拥,绝无攘窃。
丙辰,次□州,以州为大都督府,特赐酺三日。
詔选人签符並破官物书写给付,旧例纳官钱,特免之。(会要十月事,签符当考。)
十一月戊午朔,上服□袍诣文宣王庙酌献。庙內外设黄麾仗,孔氏家属陪列。有司定仪止肃揖,上特再拜。又幸叔梁紇堂。命刑部尚书温仲舒等分奠七十二子【二二】、先儒暨叔梁紇、顏氏,上制赞刻石庙中。復幸孔林,以树木拥道,降舆乘马,至文宣王墓奠拜,詔加諡曰玄圣文宣王,祝文进署,仍修葺祠宇,给近便十户奉塋庙【二三】。又詔留亲奠祭器。翌日,又遣吏部尚书张齐贤等以太牢致祭,赐其家钱三十万、帛三百匹。以四十六世孙、同学究出身圣佑为奉礼郎,近属授官及赐出身者六人。又追封叔梁紇为鲁国公、顏氏为鲁国太夫人、伯鱼母并官氏【二四】为鄆国太夫人。先是,詔有司检討汉、唐曪崇宣圣故事,初欲追諡为帝,或言宣父周之陪臣,周止称王,不当加帝号,故第增美名。春秋演孔图曰:「孔子母梦感黑帝而生,故曰玄圣。」庄子曰:「恬澹玄圣,素王之道。」遂取以为称。
又追諡齐太公曰昭烈武成王,令青州立庙;周文公曰文宪王,曲阜县立庙。
以右正言、知制誥朱巽权知□州。(江休復杂志云:朱巽草制,云某官夙负官材,真宗令出典藩。当考。)
王钦若等言曲阜县民东野宜七世同居,干封县民竇益六世同居,詔並旌其门閭,仍赐束帛。
己未,上御回鑾驛覃庆楼观酺,凡三日。庚申,赐辅臣、亲王、百官宴於延寿寺,凡二日。有金龟集游童衣袂,大如榆荚,丁谓得之以献,上亟命中使齎示髃臣。
內侍史崇贵言,准詔馆伴,诸蕃进奉使咸以亲逢大庆,得预陪列,求赐紫袍、象笏,归耀国族,从之。
壬戌,发□州,次中都县。王钦若赵安仁还奉符县,詔令蔬食升岳,省视圜封。
癸亥,次鄆州。上睹城中巷陌迫隘,询之,云:「徙城之始,衢路显敞。其后守吏增市廊以收课。」即詔毁之。
甲子,宴百官于行宫。
乙丑,御升中延福楼宴从臣,宴父老于楼下。詔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刺史因东封为诸州驻泊部署、鈐辖者,並赐袭衣、金带、器幣。旧制,藩侯在外【二五】,遇大礼无賚及之例,今特赐焉。
丙寅,次寿张县。
丁卯,次范县。赐曲阜县玄圣文宣王庙九经、三史,令□州选儒生讲说。又赐太宗御制、御书,又以经史赐□州。
赐□、鄆知州羊、酒、緡钱,令宴诸僚属。行宫司言:「有扈驾捧日卒彭攀,於社首庙前逢一叟,衣冠甚伟,曰:『升山之路,异於往时,动至感应,皆圣德所致也。从臣皆昔陪唐帝祀岳者,唯八人非,然四存而四亡矣。』言讫西南行,不知所在。」
戊辰,次濮州。
己巳,宴从臣于告成均庆楼,父老于楼下。
詔缘祀官物合輦还者,俟来春於清河、广济河水运\至京师;其铺卒悉放归营,仍给赐。甘州回鶻可汗夜落紇、宝物公主及其宰相,各遣使来贡,贺东封也。
庚午,次永定驛。遣翰林学士李宗諤祭澶州河瀆庙。
辛未,次澶州。幸河瀆庙酌奠,以顿邱县令兼充庙令。以□州父老吕良摄本州助教,良首请东封故也。
壬申,宴从臣、父老于驻蹕延禧殿,行宫在河南,其地迫隘,故于宫南当衢结綵为殿,因赐名焉。
王钦若、赵安仁自□州来见。宗哥族大首领温逋等遣使入贡。
癸酉,发澶州,次韦城县。宴从臣、父老于行宫。
甲戌,次长垣县。宴从臣、父老于行宫。
丙子,发陈桥驛,次含芳园。时近辅、淮甸、京东、河朔之民自泰山迎候车驾、奔走以望天顏者,道路不绝。
詔增天书仗卫六百人,其后遂以一千六百人为定制。
加号河瀆曰显圣灵源公,遣右諫议大夫薛映往河中府,比部员外郎丁顾言往澶州祭告。又命映祭谢汾阴后土。詔天书仪卫使副、扶侍使、都监、夹侍等,自今著令,凡遇大礼,即与五使並命,从丁谓之请也。丁丑,车驾至自泰山。扶侍使丁谓奉天书归大內。上御干元楼,召近臣观卫士甲马还营。赐百官休假三日,中书、枢密院一日。上之巡祭也,往还四十七日,未尝遇雨雪,严冬之候,景气恬和,祥应纷委,咸以为精诚\昭格,天意助顺之致也。
壬午,契丹使左武卫上將军萧永、启圣节度使耶律留寧、副使左驍卫大將军董继澄、卫尉少卿杨又元来贺承天节。
詔以正月三日天书降日为天庆节,休假五日。京师於上清宫建道场七日,宰相迭宿。罢日,文武官、內职皆集,赐会锡庆院。是夕,京师张灯。五日內无得用刑,仍禁屠宰。诸州建道场三日,髃臣亦赐会。丁谓请以天书降后祥瑞编次譔赞,绘画于昭应宫。詔谓与龙图阁待制戚纶、陈彭年同编次,其赞令中书、门下、枢密、两制、尚书、丞郎、给諫、待制、馆阁官分撰。
癸未,上谓王旦等曰:「近览边奏,皆言今岁物价甚贱,芻□三钱易两围,麦粟斛百余钱,此民间储蓄之时。岁有丰约,固亦常理,古之善教,不若备预也。况北戎愿保欢好,颇见其情,但固守封疆,足以安吾生聚。或言敌多狡诈,急当为寇,此非远识也。」旦曰:「国家纳契丹和好已来,河朔生灵,方获安堵,虽每岁赠遗,较於用兵之费,不及百分之一。昨陛下登封告成,天地助顺,盖人事和而天象应也。」
詔并、代州別赐酺三日。时承受使臣言前设酺宴不丰,军校官不预会也。
甲申,命宰相王旦摄太尉,奉上太祖、太宗諡册;知枢密院事王钦若、参知政事冯拯摄中书令,读册文。礼毕,亲享六室。先是,詔有司参详百官拜表进名仪式,且言:「庆成乔岳,归美祖宗,虽系孝思,实为吉礼【二六】。比之初上庙号,理有不同。按唐朝修八陵,及迁懿、献二祖,礼毕並皆称贺。欲望其日,许百官诣閤门拜表贺。」从之。
丙戌,詔自今祭告天地、社稷、宗庙、岳瀆,其后土亦致祭,著于令。
十二月丁亥朔,封皇第八妹万寿长公主为隋国长公主,出降右龙武將军、駙马都尉李遵勗。遵勗,继昌子也,初止名勗,上益以遵字,而升为崇矩子焉。
遣中使分往缘边诸路赐部署、鈐辖等羊、酒,令宴官吏、將校。詔泰山路以廨舍仓驛为行宫並依旧,其奉安天书位谨护之。
詔东封所过诸州,本城军校邀车驾诉年深未迁者特与改转。
令內外诸军勿得科率部下、盛为军装。初,兴元府寧朔戍將课军中服锦\绣以壮戎容,士伍廩给,不充其费,因相与亡命为盗,上知之,故有是诫。
庚寅,知枢密院事王钦若等言:「皇帝受册尊号,百辟就列称庆,臣等与诸司使副於殿上侍立,欲俟上宝册毕,太尉归位,臣等於殿上率侍立髃臣致词称贺。」从之。
辛卯,御朝元殿受册尊号。
壬辰,謁启圣院太宗神御殿。
命丁谓、李宗諤、戚纶、陈彭年等编修封禪记,从彭年之请也。
乙未,契丹使萧永等辞归国。故事,契丹使辞,当赐宴,不视事。上以累属休假,虑机务有壅,遣中使諭中书、枢密院,许先奏事。
詔瀘州南并煎盐醦户自今遇正、至、寒食,各给假三日,所收日额仍除之。
有司言祭不欲数,请罢太庙腊享,其皇后庙及元德皇太后庙如故,从之。丁酉,內出泰山封祀上尊酒及玉女、白龙、王母池水新醴泉赐辅臣。
詔东京留守司及在京掌事內臣【二七】不该赐物者,特给之。
补延州部道族朗阿为侍禁,赐名忠顺。是族在州之西,北连庆州蕃境,鈐辖司言王师每出,藉其乡导,故銟之。
己亥,朝拜普安禪院元德皇太后圣容。
庚子,以回鶻夜落紇为特进、忠顺保德可汗王,其母为贤明宝物公主,进奉使悉授官赐袍笏。夜落紇常言本道捍御赵德明,乞朝廷发兵、署孔目官一名至本道。詔諭以德明顺命,且虑官吏至彼骚扰,第遣使偕往。
辛丑,工部尚书、平章事王旦为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平章事;楚王元佐为太傅、左卫上將军,依前养疾;寧王元偓为护国、镇国节度使,舒王元偁为平江、镇江节度使,並兼侍中;广陵郡王元儼为昭武、安德节度使,进封荣王。
是日,上谓王旦等曰:「先帝每命宰臣、亲王,降制,则不御崇德殿视朝,应有故事。其旨以命宰相、亲贤,示帝王不专耶?」(此据会要,当考。)
癸卯,知枢密院事王钦若、参知政事冯拯、知枢密院事陈尧叟、参知政事赵安仁、签署枢密院事马知节並进官一等,太子太师、莱国公吕蒙正进封徐国公,髃臣並以次覃恩。
甲辰,以宣政使、恩州团练使李神福为宣庆使,领昭州防御使。先是,诸司使极于宣政,上特建使额以銟神福焉。
詔提点刑狱朝臣、使臣不限品秩及诸班、诸军都虞候並与一子恩。
詔应天下宫观陵庙有名在地志、功及生民者,並加崇饰。又詔江、淮发运\转运\司,部內各留三年之储,以备水旱。先是,江、淮米悉运\送京师。至是,司天监言扬、楚之分,当水旱为沴,防患故也。
丁未,詔四瀆祝文自今並进署。旧制常祀,学士院惟五岳进署,四瀆则否,故有是詔。先是,上谓王旦等曰:「皇亲在环卫者甚觽,宜第其久次者俾领郡。」於是,左监门卫大將军德雍等八人各授刺史,右领军卫將军允升等五人各迁秩,德雍等在班十八年,允升等在班七年。德雍,廷美第四子也。
己酉,詔太常寺別制天书乐章,俟亲饗圜丘日以奉禋祀。又詔取天书降及议封禪以来祥瑞尤异者,別譔乐曲,以备朝会宴饗。於是,太常寺请郊祀酌献天书用瑞安曲,天书升降用灵文曲;又上朝饗用醴泉、神芝、庆云、灵鹤、瑞木五曲,请下两制譔词,从之。
復州防御使、駙马都尉柴宗庆遇恩,自康州移復州,不告谢,为有司所举,以违制论,当赎铜三十斤,有詔末减,丝两月俸。
辰州大洞狤獠大都头魏进武及洞主首领覃架图等以方物来贡。
西骪\府畼鐸督遣使来贡马。
庚戌,置京新城外八厢。上以都门之外,居民颇多,旧例惟赤县尉主其事,至是特置厢吏,命京府统之。
辛亥,命户部尚书寇准知天雄军兼驻泊都部署。契丹使尝过大名,谓准曰:「相公望重,何故不在中书?」准曰:「主上以朝廷无事,北门锁钥,非准不可尔。」
壬子,契丹使左武卫上將军萧知可、兴国节度使萧留寧,副使崇禄卿成永、少府监徐备来贺明年正旦。入內高品王承勛等言,访闻贺正使,一即国母之弟,一即国母之亲,皆其所委信,望比常使量增恩例。上以礼数有定,不许。承勛,文寿子也。
甲寅,以南衙为锡庆院。先是,酺宴则集於尚书省或都亭驛,诞节斋会则就相国寺。上以佛舍中烹□嬉笑,有亏恭洁,乃令內臣度馆于显敞者易之。南衙即太宗尹京时府邸,秦王、许王继居焉,厥后虚其正位,故以为院。
詔缘边并连接溪洞州军,其间通判职位高於知州者,並勘会移易。
詔进奏院不得非时供报朝廷事,宜令进奏官五人为保,犯者科违制之罪。(此据会要,不得其月。)
是岁,天下户七百九十万八千五百五十五,口一千七百八十万三千四百一。
契丹主追尊阿保机庙曰太祖,德光曰太宗,阮曰世宗【二八】,(兀欲)明曰穆宗,(述律)贤曰景宗,(明记。)又赠东丹人皇王倍为让国皇帝【二九】,自在太子阮为恭顺皇帝。
注释
【一】上顾谓曰「谓」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七封泰山补。
【二】仲舒等引礼部侍郎魏庠前试大理寺详断官裴常慎鍇等所定通粗为比「粗」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一五之三五、仪制八之三补。
【三】则茅为泲酒宋会要礼二二之七作「则茅惟泲酒」。
【四】沅江最胜「胜」原作「盛」,据阁本及同上书改。
【五】丁谓请置隨驾使钱头子司「置」原作「署」,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使钱」,宋本、宋撮要本作「便钱」,疑是,下同。
【六】送神毕始奉玉匱寘鐾中「中」原作「石」,据宋会要礼二二之一七改。
【七】印讫宋会要礼二二之一七、宋史卷一○四礼志均作「泥印讫復位」。
【八】迎俎「俎」原作「祖」,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礼二二之一七、太常因革礼卷四二、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
【九】米斗钱七八「钱七八」下原有「十」字,据阁本刪。按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全文卷六、续通鑑卷二七均作「钱七文」,宋史卷七真宗纪则作「七八钱」。【一○】陛下方將冒寒冱「冱」原作「跋」,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七封泰山改。
【一一】车服权衡度量不如法者「如」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宋史全文卷六补。
【一二】知制誥朱巽言奉玉牒玉册至翔鑾驛「玉册」二字原脱,据上引长编纪事本末及本编下文词义补。
【一三】命入內高班邓守恩覆视诸坛牢饌「诸」字原脱,据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改。
【一四】都大提举山下军马马军都虞候张旻「军」原作「人」,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在长编纪事本末改。
【一五】许门见陪位「门」原作「入」,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礼二二之一八改。
【一六】摄太尉冯拯奉金匱以降「摄」字原脱,「金」原作「玉」,据宋本、宋撮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七封泰山、宋史卷一○四礼志改补。【一七】黄光如帛绕天书匣「光」原作「气」,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宋史改。
【一八】坛在奉高宫之南「坛」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补。
【一九】高九尺此三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治蹟统类卷四真宗祥符补。
【二○】御坛上之寿昌殿受朝贺「殿」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治蹟统类补。
【二一】此赦与常赦不同「常赦」原作「常时」,据阁本及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改。
【二二】命刑部尚书温仲舒等分奠七十二子「子」原作「人」,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一○五礼志改。
【二三】给近便十户奉塋庙「庙」原作「墓」,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宋史改。
【二四】并官氏原作「□官氏」,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大詔令集卷一五六追命叔梁紇齐国公等詔改。钱大昕廿二史考异(以下简称考异)卷七○谓汉礼器碑、曲阜孔庙宋石刻及句容县元石刻均作「并官氏」,可证。
【二五】藩侯在外「藩」原作「蕃」,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七封泰山改。
【二六】实为吉礼「吉」原作「古」,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仪制七之一、治蹟统类卷四真宗祥符改。
【二七】在京掌事內臣「內臣」原作「大臣」,据活字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七封泰山改。
【二八】阮曰世宗「阮」原作「璟」,据辽史卷五世宗纪改。
【二九】又赠东丹人皇王倍为让国皇帝「王」字原脱,「让」原作「护」,据契丹国志卷一四东丹王传及辽史卷三太宗纪上、卷一四圣宗纪、卷六四皇子表、卷七二义宗倍传分別改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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