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史宦官传序

五代史宦官传序朗读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
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
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
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
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
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
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
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
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
虽有圣智,不能与谋。
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
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
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
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
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
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
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
可不戒哉?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汉族,吉州永丰(今江西省永丰县)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阳修”自居。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五代史宦官传序》欧阳修 古诗翻译

自古以来,宦官扰乱国家,这来源比妇女的祸患还要深。
妇人女子,不过使君王好色罢了。但是宦官的危害,并非在某一处或某一件事情。因为宦官做事情,经常在君王左右,亲近服侍。他们的心思专一,善于忍耐。能讨好以迎合君王的心意,能在小处表现诚实以稳固君王的心,使得君王必定相信而亲近他们。等到取得君王的信任,然后拿福祸来恐吓君王把持朝政。这时虽然有忠臣贤士罗列在朝廷,而君王以为离自己疏远。宦官却服侍起居饮食,不离自己前后左右,显得更为亲近可靠,所以在君王前后左右的宦官日益亲近,忠臣贤士日益疏远,君王的势力日益孤立。势力越孤立,则恐惧祸乱的心情一天天更厉害,而把持君王的宦官,地位日益牢固。国家的安危出于他们的喜怒,祸患隐伏于宫门帷幄之中。这样昔日所谓可以依赖信任的人,就是现在起祸为患的。待君王觉得祸患已深,想与被疏远的忠臣贤士策划,除掉左右亲近的宦官,但事情和缓则培养祸乱越深;事情急促,则宦官挟持君王为人质,这时虽然有圣贤的智慧,也不能与之谋划。即使谋划了也不能实行,实行了也不能成功。如果事情发展走了极端,则两败俱伤,所以大的祸患导致国家灭亡,小的祸患导致君王身死,而使奸雄借机起事,围捕宦官一党,将他们斩尽杀绝来快愉天下人之心才罢休。以前史书上所记载的关于宦官的祸患,常常就是这样,并不是一朝一代如此。为君王的人,也不想养祸患在宫内,而疏远忠臣贤士于宫外,只是渐渐积累而时势使他那样。
女色的媚惑人,如果不幸而不觉悟,那么祸患就会来临。假使他一旦觉悟,揪起头发,将她驱逐就可以了。宦官为祸患,虽然想悔悟,但时势使君王不能将他们赶走,唐昭宗的事就是这样。所以说“宦官的祸患深于女色的祸患”,即指如此。怎么能不引以为戒呢?

《五代史宦官传序》的诗词大意

自古以来宦官祸乱国家,其源深在女祸。
女,颜色而已,宦官的害处,这不是一个起点。
大概用事的接近而学习,他们的心专横而忍受。
能够用小善中人的意,小信坚持人的心,使君主一定要诚实而亲近的。
等待他们已经相信,然后再用祸福来控制人的。
虽然有忠臣和博学之士列于朝廷,而君主认为离自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的亲信可靠的。
所以前后左右的人日益亲近,而忠臣和博学之士日益疏远,而君主的权势日益孤立。
孤立,那么害怕祸患的思想日益激烈,而把持的日益稳固。
安危出自己的喜怒哀乐,祸患隐藏在帷幕,就刚才所说的可以依靠的人,因此造成的。
祸患深重而感觉到的,想跟疏远的我想身边的亲近的人,慢慢的就会滋养祸患而更加深入,情况危急,就挟持皇帝作为人质。
即使有圣人的智慧,不能与策划。
阴谋的也不能做,为他而不可能成功,到了很,那么两败俱伤。
因此大的国家,其次身亡,而能使奸雄借助为钱而起,到挖它的种类,杀尽以满足天下之心为止。
以前史书所载的宦官的祸患,常常是这样的,不是一个世界的。
作为人主的人,不是想养祸于内而疏远忠臣和博学之士在外,这是逐渐积累而地位造成的。
对于女色的诱惑,不幸而不醒悟,而祸患就会到了。
如果一旦醒悟,摒除了就行了。
宦官造成的灾祸,虽然想悔悟,而没有得到而去啊,唐昭宗的事就是这样。
说“对女儿灾祸的。”,对这一点。
可不引以为戒吗?* 此部分翻译来自AI,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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